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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的白狼冰原像头张开巨口的巨兽，零下70c的狂风卷着冰碴子，刮得防化面罩嗡嗡作响。林野的战术目镜显示，难民潮如灰色的蛇群，从地平线的两端源源不断汇入老龙峡谷，婴儿的啼哭与老人的咳嗽声被风扯碎，化作冰原上最苍凉的音符。
「天狼小队，成雁形阵！」林野的命令通过骨传导器传来，「老赵带一组去左翼，小李守右翼，其他人跟我做人墙！」
三十名队员迅速散开，用身体在难民队伍两侧筑起人墙。符箓热毯的蓝光在风雪中明明灭灭，像坠落人间的星河。林野看见一位母亲跪在雪地里，怀里的婴儿正在啃咬她结霜的围巾，而她身上的热毯正裹在另一个瑟瑟发抖的孩童身上——那孩子的父母在焦土计划中遇难，临终前将他托付给这位素不相识的母亲。
「拿着。」林野蹲下，将备用热毯塞进她怀里，「给自己留点温度。」
母亲抬头，霜花在她发间织成与士兵小王相同的狼首形状，眼睛却明亮如星：「上尉，这孩子叫阳阳，他爸妈说热毯要给更小的孩子。」她轻轻抚摸阳阳的脸颊，孩子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我小时候在东境，老人们说狼首是守护灵，会带走寒冷」
话音未落，暴风雪突然升级。林野的战术目镜显示风速突破20米\/秒，远处的雪丘被风削成狰狞的狼首轮廓。他猛地扑向摇摇欲坠的难民队伍，用后背挡住迎面而来的冰墙，听见自己的防寒服发出布料撕裂的声音。
「林队！」小李的喊声带着哭腔，「东侧人墙快撑不住了！」
林野转头，看见二十名难民被风卷得连连后退，其中一位老人背着瘫痪的妻子，腰间的军功章在蓝光中闪烁。他认出那是焦土计划中被救的老人，此刻正用冻僵的手指死死抠住雪地，妻子的红围巾在风中飘成血色旗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