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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碧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厚土神光本能地亮起，抵御着那无孔不入的负面情绪侵蚀，“万坟冢？葬帝之地？这里埋葬的……难道都是……”
“都是帝路争锋的失败者？或者说……都是未能坐上那祭坛帝座，却同样被‘牧者’收割了部分本源与气运的……祭品？”扶摇清冷的声音接过了话茬，她的目光穿透灰雾，落在那些坍塌坟包露出的白骨上，那些白骨上残留的气息，虽然微弱，却无一不是强大绝伦，与古庙中那些骸骨如出一辙！
碧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沉声道：“此地怨念滔天，时空凝滞，神念探查也没有太大作用。凌天道子的气息彻底消失，恐怕不是简单的隐藏，或许是被此地某种规则同化或……献祭了。”
她指向最近一处坍塌的坟包，那里有一截缠绕着丝丝黑气的臂骨，“这些骸骨上残留的怨念与死气，皆蕴含一丝微弱却同源的‘枷锁’气息，与那帝座之上的诅咒如出一辙！这里，恐怕是牧者处理‘次品’的坟场！”
扶摇微微颔首：“万古祭品，魂火不熄。他们的残魂与道果碎片，依旧被禁锢在这坟土之下，成为滋养这片死亡疆域、乃至那至高祭坛的…养料。”
“凌天道子若真逃入此地，他要么已成为新的养料，要么……便是找到了暂时规避甚至利用此地规则的方法。”
她说着，竟缓步走向最近一座相对完好的黑色土坟，纤白如玉的指尖萦绕着冰晶，试探性地向坟头那浓得化不开的灰白怨雾触去！
“小心！”碧落惊呼。
“嗤！”
就在扶摇指尖即将触及怨雾的刹那，那看似死寂的灰雾骤然翻涌，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发出无声的尖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