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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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要去小吃街苏晚收拾书包时,程叙已经把她的保温杯拧开,水温正好是她习惯的45度。玻璃门被推开的刹那,暮色正浓,街灯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叠成温柔的形状。
小吃街飘来烤红薯的甜香,程叙在糖画摊前突然驻足。要只兔子他指着转盘上的生肖图案,毕竟我们小鸽子这么可爱。摊主舀起金黄的糖稀,在石板上勾勒出灵动的轮廓,程叙却盯着苏晚发亮的眼睛,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给。他把竹签递给她时,指尖擦过她冰凉的手背,小心烫。苏晚咬下糖画的耳朵,甜意漫开的瞬间,程叙突然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糖渍,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遍。
夜风卷起苏晚的围巾,程叙伸手握住飘飞的流苏,顺势将围巾重新绕好。前面有家奶茶店。他指着街角的霓虹灯,听说杨枝甘露配糖画会有神奇效果。玻璃橱窗映出两人并排的身影,苏晚发现他走路时总刻意让她远离车道。
奶茶店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程叙用吸管戳开奶盖,突然把杯子推向她：尝尝苏晚低头时,他迅速在她鼻尖点了个奶泡。这样才是正确吃法。他笑着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苏晚瞪圆的眼睛比奶茶更甜。
沿着护城河散步时,月光碎在粼粼波光里。程叙说起小时候在河边捉萤火虫的趣事,苏晚听得入神,没注意脚下的鹅卵石。踉跄的瞬间,她撞进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程叙的心跳透过校服布料清晰可闻。
笨蛋。他的声音闷闷的,却没有松手,下次穿运动鞋出来。苏晚抬头,看见他耳尖泛红,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夜风送来远处的烟火声,程叙突然松开手,又像是想起什么,牵起她垂落的袖口。
巷口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晚家的阳台已经在望。到了。她停下脚步,程叙却没有立刻松手,明天还去图书馆吗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袖口的纽扣,我发现本超难的物理竞赛题,缺个陪我掉头发的人。
苏晚正要回答,程叙突然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银杏叶形状的书签,叶脉间嵌着细小的荧光石。艺术节那天在后台捡的。他别过脸,声音轻得像风,本来想当舞台道具,现在觉得......更适合送给你。
月光落在书签上,荧光石泛起点点微光。苏晚接过礼物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画笔留下的痕迹。谢谢。她抬头,路灯将程叙的轮廓镀上金边,明天图书馆见,程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