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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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指尖摩挲着球面磨损的纹路,那里有他无数次投篮留下的汗渍。我看到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平静,就像我十岁那年,他看着我手里你给的草莓糖时的眼神一样。
苏瑶愣住了。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她想起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午后,她把唯一一颗草莓糖分成两半,递给楚墨一半,却没注意到躲在梧桐树后的林宇。后来楚墨告诉她,那天林宇回家后哭了很久,因为他也想要那颗糖。
他一直都这样,楚墨将篮球抛向篮筐,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空心入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小时候是糖,后来是成绩,现在......他没说下去,只是看着苏瑶,眼里有温柔的光,只是他用错了方式。
苏瑶看着楚墨的侧脸,阳光勾勒出他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她突然意识到,楚墨远比她想象的更了解林宇。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那些隐藏在争吵背后的暗流,楚墨其实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不能一直这样欺负你啊。苏瑶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从小到大,他抢你的玩具,抄你的作业,现在还在外面散播谣言......
我知道。楚墨转过身,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目光认真,但有些事情,越解释越乱。你刚才做得很好,点到为止就够了。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铁盒,给你。
苏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包装精美的草莓硬糖,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泽。你哪里来的她惊讶地抬头。
刚才林宇跑的时候掉的。楚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大概是想送给你的吧。
苏瑶看着那颗糖,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林宇母亲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想起她每次见到自己时,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许林宇的嫉妒,并非全然源于恶意,更多的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扭曲。
算了,她把糖塞进楚墨手里,我才不要他的糖。她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过楚墨,我告诉你啊,下次再有人敢这么说你,我可不会再跟他讲道理了,我直接拿篮球砸他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