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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向口袋里的蓝宝石胸针,背面的日期2023.12.31突然闪烁起来,像谁在暗处拨动了齿轮。远处的电子屏上,飞往墨尔本的QF128次航班正在登机,目的地栏的数字开始模糊,逐渐变成1999.12.31。
女儿突然回头,朝他挥手。沈砚舟看见她后颈处,有个极浅的印记正在浮现,形状像片银杏叶,而在叶片脉络里,隐约能看见齿轮转动的影子。他想起林晚秋临终前说的话:时间循环就像莫比乌斯环,我们以为打破了轮回,其实只是走到了环的另一面。
机场广播响起,催促QF128次航班的乘客登机。沈砚舟握紧拳头,掌心的低血糖药片硌得生疼。他抬头看向天空,云层中仿佛有无数个齿轮在转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和二十年前那个火灾夜,机械表停摆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蓝宝石胸针突然发烫,背面的日期变成了1999.12.31。沈砚舟知道,新的循环开始了,而这次,他的女儿成了新的船锚,被抛进时间的海洋里,等待下一次沉没与升起。
机械表在沈砚舟胸口碎成齑粉,表盘内侧露出母亲的字迹,比二十年前更加清晰:致我的时间守护者——1999年12月31日的沈砚舟。字里行间渗着暗红的血渍,那是林晚秋当年滴在珍珠上的血,也是他女儿出生时脐带的血。
二十年前的火场画面在他眼前闪过,林晚秋抱着婴儿转身时,珍珠项链上的齿轮图案正在消失,而她手腕上的机械表,指针正指向2023年12月31日——女儿的生日。原来时间不是线性的河流,而是个闭合的环,他们以为打破的循环,不过是环上的一个节点。
沈砚舟望着女儿消失在安检口的方向,她颈间的珍珠项链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每颗珠子里都倒映着孤儿院的铁栅栏。手机里的陌生短信还亮着:船锚已就位,第七次循环即将启动。发信人的号码,和二十年前周延用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摸向口袋里的蓝宝石胸针,背面的日期2023.12.31正在褪色,逐渐变成1999.12.31。胸针的蓝宝石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齿轮,齿轮上刻着极小的字:实验体47号,时间锚点,循环第七次。
机场的电子屏突然闪烁,飞往墨尔本的QF128次航班信息被替换成:目的地:1999年12月31日,乘客:陈默,林晚秋,沈砚舟。而在乘客名单下方,出现了他女儿的名字,旁边标注着:新时间锚点,基因来源:L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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