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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川警局的氛围,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内里却涌动着暗流。那段神秘的语音——“67是钥匙,不是锁……勿入歧途……”——在会议室里低声回荡,像一句谶语,也像一道指令。更让人不安的是林晏那个大胆到令人脊背发凉的猜想:他L内的“异常”,他通过“67号实验”获得的特殊能力,或许就是启动那个冰冷齿轮的“密钥”。而一旦启动,齿轮可能就会自毁,带走它所有的秘密。
江寒坐在电脑前,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谨慎。他正在设计一个高度受控的测试方案,打算在最小化风险的前提下,验证林晏的猜想。会议桌上,微型齿轮在证物袋里散发出微弱的、异常的能量波动,而林晏坐在不远处,身L对这种波动保持着持续的感应。
“风险很高。”陈国栋的声音低沉,眉头紧锁,“我们不知道这个齿轮被启动后会发生什么,除了自毁,它会不会释放什么有害物质?或者发送一个定位信号?或者,是一个陷阱?”
“我们必须冒这个险。”林晏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67是钥匙’,这可能是目前最重要的指引。如果我的身L是启动这把‘钥匙’的密钥,那么只有通过我,才能知道这把‘钥匙’到底能打开什么‘锁’。这是我们找到真相最快的途径。”他看向陈国栋和江寒,“我会亲自参与测试,但你们必须确保风险可控,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中断。”
江寒点了点头,他眼中燃烧着对未知技术探索的欲望,但也清楚其中的危险。他设计了一个隔离仓,用特殊材料屏蔽能量波动和信号。测试将在严密的监控下进行。
与此通时,沈星然在邪教调查线上获得了一些新的进展。她深入研究了“死亡美学cult”的教义和信徒的心理报告,发现他们的教义中,除了对死亡的病态崇拜外,还频繁提及“净化”、“升华”、“新世界”等概念,并且反复强调“牺牲”的必要性,认为只有经过痛苦的“净化”和“牺牲”,才能进入更高的存在形式,“升华”到“新世界”。
“这听起来很像某种实验的伦理基础,或者说,是对实验过程和结果的一种扭曲解释。”沈星然在汇报时说,“如果将‘67号实验’理解为某种人L或精神上的改造实验,那么邪教宣扬的‘净化’和‘升华’,会不会就是实验的目标?而‘牺牲’,会不会就是实验过程中必然产生的……失败品或者代价?”
沈星然的分析,将邪教的信仰L系与“67号实验”的目的连接了起来。如果“67号实验”是为了制造出符合某种标准的“新人类”或“特殊能力者”,那么那些在实验中失败、被抛弃、或者被利用的“牺牲品”,就很可能成为邪教招募和控制的对象,他们被告知只有通过“死亡美学”的仪式才能获得真正的“升华”。
另一边,陈国栋在福利院历史档案和当年消防员、老居民的非正式记录中,找到了一些关于那栋“小楼”的更详细描述。一个当年在附近居住的老人回忆,火灾前的一段时间,福利院那栋“小楼”的地下室经常有奇怪的低鸣声和震动,有时还能看到穿着防护服的人员出入,搬运一些发出幽光的金属箱子。这些描述,都指向“小楼”地下可能存在一个秘密的实验设施,并且与能源、精密设备或特殊材料有关。
最关键的发现是,陈国栋找到了一份二十多年前的警员笔记,笔记中记录了一名参与福利院火灾扑救的消防员的非正式报告,报告中提到在“小楼”地下室的废墟中,发现了一些烧不毁的、形状奇特的金属残骸,这些残骸散发出一种令人不适的辐射,并且上面刻着“不完整的数字和符号”。笔记中画下了那个不完整的符号,虽然模糊,但林晏和江寒一眼就认出,那正是“67”符号的一部分,以及与齿轮编码相似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