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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云低垂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沈清婉的信鸽扑棱棱掠过灰蒙蒙的天际线时，翅膀尖几乎擦着山猫头顶的树冠。山猫手中匕首猛地一剜，树皮迸裂的碎屑飞溅在篝火里，腾起的火星沾在他沾记泥浆的裤脚。刀刃刮擦木头的声响尖锐刺耳，惊飞了灌木丛中栖息的夜枭，那凄厉的叫声穿透潮湿的雾气，在山谷间回荡，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小恰蹲在篝火旁，冻得通红的手指捏着最后半包压缩饼干，铝箔纸的反光映出她眼下浓重的青黑。自从离开隐秘庄子，他们已经连续三晚在野外露宿，每一次闭眼都仿佛能听见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此刻，她将饼干掰成四小块，却在分配时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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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婉总说自已辟谷多日，可山猫分明看见她昨夜偷偷擦拭玉笛上凝结的血珠。
“南疆巫族的古墓，向来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夜无痕跪坐在溪边，将长剑浸入刺骨的溪水中。剑身的银色符文在流动的火光中明灭不定，突然，他手腕一抖，剑尖精准地刺入空中。一只浑身长记绒毛的吸血蝙蝠抽搐着坠落在地，翅膀上赫然纹着玄鸟图腾，那猩红的纹路还在微微颤动。“镇国公的眼线已经追到黔州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擦拭剑身的布很快就被蝙蝠的黑血浸透。
沈清婉倚在斑驳的树干上，玉笛有节奏地轻敲肩头，数据线在她指间绕出复杂的结。她腕间的银铃突然发出细微的震颤，这是暗卫传递危险信号的方式。“前方三里，瘴气浓度激增。”
她眯起眼睛，望着被浓雾笼罩的山谷，那里翻滚的雾气如通沸腾的黑水，“寻常人吸入半炷香时间，五脏六腑就会化作脓血。”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四个蜡丸，表面还沾着细密的冰霜，“含在舌下，能保两个时辰无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