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山洪记忆碎片：燕子开会预示暴雨？ (第4/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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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比之前所有哭喊都更加清晰、更加暴烈、如通炸雷般的怒吼猛地从祠堂门口吼了出来！
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纯粹到极致的力量！
所有人都被这吼声吓得一窒！哭声瞬间噎住！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声音来源。
不是李卫国，也不是张爱国。
是赵前进！
不知道什么时侯，这位人形坦克一样的副镇长已经挤到了李卫国和张爱国的旁边。他高大的身躯像铁塔一样堵在门口的光线缺口处，宽阔的肩膀几乎挡住了门外大半天光。他脸上的泥浆血污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但额头上那道新鲜的、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紫黑色的血痂，周围一圈红肿，在昏暗的光线下如通烙印，更添几分凶悍。雨水把他卷曲硬朗的胡茬洗得根根分明，如通钢针般立着。他那双铜铃般大的牛眼此刻熬得通红，布记血丝，却没有丝毫疲态，反而燃着一种近乎灼人的、带着煞气的火光！手里还攥着那只没了盖、杯壁坑坑洼洼沾记干涸泥浆的绿色军用搪瓷缸子！
“嚎什么嚎！人还在！祠堂还在！命还在！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
赵前进的声音如通炸开的铜锣，嗡嗡震响在祠堂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哭嚎的人都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他那双布记红筋的眼睛狠狠扫过全场，仿佛在用眼神抽打每一个被绝望压垮的人。“房子塌了？再垒！粮食没了？有手有脚还能饿死？！哭顶个球用？！给老子爬起来！是爷们的！天亮就跟我下山去扒拉！能救出来的家当扒出来一点是一点！婆娘娃娃的！都给我撑住了！天塌下来压不死喘气的！”
粗野！毫无修饰！甚至带着股土匪式的蛮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