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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槐木人偶对应七条人命。"肖晴将染血的手指按在井沿画先天八卦,乾位青砖突然塌陷半寸,露出下面埋着的半截指骨,"还差一个......"
阿九的尖叫像刀划玻璃。他脚下的腐土翻涌出靛蓝布片,明代风水师被活埋时的恐惧如冰水灌入七窍。老灰的纽扣眼睛渗出沥青状黑液,童谣从它棉絮鼓动的腹腔里钻出:"七不葬,八不详,九泉下面......"最后一个字突然变成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段风拽着肖晴连退三步,后腰撞上结霜的银杏树。井水漫过雕花井沿时,他看清了浮在水面的第八张脸——那眉眼竟与祠堂供桌上缺了半边的祖先雕像分毫不差。胎记的灼痛骤然化作刺骨寒意,爷爷用血写在柏木床板上的谶言在脑中炸响:祖债孙偿,三十而夭。
"跑!"老灰的尖叫惊飞檐角铜铃。当井水化作惨白手臂抓来时,段风终于看清槐木人偶腹部的铜钱——那根本不是镇怨的符钱,而是边缘磨得锋亮的买命钱,每枚钱孔都沾着黑褐色的血痂。
月光被乌云吞噬的刹那,肖晴的罗盘指针死死钉向祠堂方向。段风在彻底黑暗前看清了,指针末端刻着的,正是陈老拐义眼里那个扭曲如蛇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