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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在西州，怎么陪你喝酒？等我赶过去，天都快亮了。”
“唉！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不来陪我，还有谁陪我呢？”
“少喝点酒吧！有空多睡觉，画画也行。说起来，你很久没画画了吧？”
“画画又不能升官发财，画了有什么好处？”
“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眼了？你不是清高的艺术家吗？”
“唉！”庄文强长叹了一声，道，“以前跟小娟在一起，我总觉得她管得太严，我失去了自我，我以为我离开她，我就可以醉心于创作。”
张俊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我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画画，提起笔来，四顾茫然，不知道要画什么。你说我是不是有受虐倾向？被小娟拿捏得死死的，我反而欢喜？”
“不会吧？你想找她复婚？”
“那倒不至于。也许像你说的，我真的病了？你是医生，你告诉我，我画不出画来，是得的哪种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