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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准备撤离时,冰窟深处的地脉裂缝突然扩大,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齿轮井,井中漂浮着十二具与苏日相同的成年人体,他们的胸口嵌着不同的本源核心,而编号从001到012号,正是最初的候补容器。
苏日的寒髓锻纹在此时彻底转化为齿轮纹路,他突然明白,玉莲宗的“齿轮人偶计划”从来不是量产士兵,而是要将他的裂痕复制到每个容器,让天道系统拥有十二把能随时替换的钥匙。
而在齿轮井的最深处,000号容器举起断纹令牌,令牌上的裂痕纹路与苏日的完全一致,他的声音回荡在冰原:“第十三号,当矩阵完成,你的裂痕将成为天道最完美的齿轮,而凡修,将永远在秩序中轮回。”
北境冰原的冰层下,寒髓核心的光芒逐渐熄灭,苏日望着自己掌心的齿轮纹路,突然想起初代祖师的话:“凡修与灵根,当如齿轮与轴,共生共荣。”但此刻,他却成了束缚自己种族的轴,而那些所谓的“齿轮”,不过是天道系统的囚徒。
当冰鲸舰队载着众人离开时,苏日看见冰原上的培养舱正在融化,013号婴儿的啼哭传入地脉,那哭声中,竟带着与000号容器相同的机械韵律。他知道,下一场战斗,将不再是拯救凡修,而是拯救自己——那个即将被齿轮吞噬的、最后的“裂痕”。
然而,在冰原的阴影里,000号容器的身影缓缓蹲下,指尖触碰冰层上苏日的血迹,血迹竟在齿轮纹路中显化出老井的坐标。他的嘴角勾起冷笑,掌心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而在齿轮的裂缝中,唐璃的木纹核心正在与小璃的数据体融合,形成能控制十二名容器的“断纹中枢”。
北境冰原的故事暂告一段落,但凡修与齿轮的博弈,正随着齿轮矩阵的成型进入白热化。苏日望着手中的寒髓核心,裂痕处的齿轮印记灼灼发烫,他知道,下一站,必须回到苍梧郡,回到一切开始的老井,那里,藏着终结齿轮矩阵的最后希望,也藏着他作为“第十三号容器”的终极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