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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帆船转向的瞬间,唐璃突然咳嗽,一片刻着“终焉”的齿轮碎片从她口中咳出,碎片上的纹路,与苏日在北境冰原看见的013号胚胎完全一致。小璃的数据体残片在虚空中显形,这次,她的表情不再是机械的冷漠,而是带着人类的恐惧:“苏日,唐璃的身体里,藏着000号容器的共生代码,他要借我们的手,打开骨鸣谷的核心密室……”
幽冥海的迷雾渐渐散去,苏日望着远处骨鸣谷方向腾起的机械光辉,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可能不是终结,而是另一个开始——一个让凡修彻底沦为齿轮,或者在裂痕中重生的开始。
当帆船驶入东域港口时,钱不亏的算珠显示,金属岛屿的转动频率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而唐璃的木纹核心,正在与港口的潮魂锻纹产生排斥。苏日低头,看见自己掌心的齿轮印记与裂痕已经难分彼此,而在印记深处,藏着000号容器的最后一道代码:「当第十三号齿轮化,天道将不再需要裂痕。」
幽冥海的潮魂共振暂告一段落,但凡修与齿轮的终极对决,正随着骨鸣谷机械核心的重启拉开序幕。苏日知道,在骨鸣谷等待他的,可能是赵铁柱的最终秘密,也可能是000号容器的致命陷阱。而唐璃体内的共生代码,或许会成为决定凡修命运的关键,也可能,让他亲手关上最后一道希望之门。
然而,在骨鸣谷的阴影里,000号容器的实体缓缓转身,他的胸口嵌着完整的“天道断纹令牌”,而在令牌的背面,刻着与苏日“凡修之心”碎片完全对应的齿轮纹路。他的嘴角勾起冷笑,掌心按在机械核心的启动键上,那里,十二名候补容器的投影正在与天道齿轮融合,形成能碾压一切的“终焉齿轮阵”。
幽冥海的浪花拍打着船舷,苏日望着怀中的唐璃,突然想起唐伯在老井旁说过的话:“每道裂痕里,都藏着大海的声音。”此刻,他听见的,却是齿轮即将咬合的咔嗒声,那声音,可能是凡修的丧钟,也可能,是新天道诞生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