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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府是虎狼窝,而她要嫁的宁王府,恐怕更是龙潭深渊。
她将布老虎小心放入妆奁,指尖拂过冰冷的紫檀木。十日后,她将披上嫁衣,带着母亲唯一的念想,走向那个袖口染血、眼底淬毒的男人。
锁麟囊已备,前路血茫茫。
大婚日,温府张灯结彩,宾客喧阗。人人脸上堆着笑,眼底却藏着窥探与算计。
温汐棠穿着繁复沉重的世子妃正红嫁衣,端坐在菱花镜前。金丝鸾凤冠压得她颈骨生疼,镜中那张傅粉施朱的脸,艳丽得像个祭品。
姑娘真美…春杏声音发颤,捧着盖头的手抖得厉害。
门外喜乐震天,嫡母周氏带着一身浓重的檀香味进来,脸上是精心雕琢的慈爱:棠儿,大喜的日子,可要笑一笑。她亲手将赤金流苏盖头覆上温汐棠的头顶,压低的声音却如毒蛇吐信:记住,你娘坟头的新土,还松着呢。
盖头落下,遮住了温汐棠眼底最后一点光。
她被搀扶着,踏上铺满红毡的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花轿起行,喧嚣渐远,轿内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闷热和她擂鼓般的心跳。
轿帘缝隙外,是宁王府巍峨的兽头门楼,漆黑如巨兽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