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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留下的那两口箱子被抬进暖阁。一口装着沉甸甸的金银玉器,另一口,却只放着一方素白锦帕,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最上面。
温汐棠屏退春杏,独自打开箱子。指尖触到锦帕,一股极淡的药草混着血腥气钻入鼻尖。她展开帕子——纯白无瑕的丝绢上,赫然印着一片已经干涸发褐的血掌印!形状狰狞,正是那日捏碎茶盏的手掌轮廓。
帕角,用同色的丝线绣着一个极小的篆字:绝。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这绝非纳吉之礼,更像一道无声的符咒,一个血腥的烙印。
叩叩叩。轻微的叩窗声响起。
温汐棠一惊,迅速将血帕塞入袖中。推开窗,一张陌生而精明的脸隐在廊柱阴影里,声音压得极低:世子爷吩咐,婚期定在十日后。另有一物,请姑娘务必随身携带。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瓷瓶塞入她手中。若遇急难,捏碎它。
窗影一闪,人已消失。
温汐棠握着那冰冷的瓷瓶,指尖发颤。十日后如此仓促!她拧开瓶塞,一股辛辣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瓶中竟是赤红色的粉末,细看有金属碎屑般的微光。
姑娘!不好了!春杏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惨白,二、二姑娘带人闯进西厢库房,说…说那是夫人给她的嫁妆库,要把太太留给您的紫檀妆奁抬走!
温汐棠眸色一寒。西厢库房是她生母唯一的遗物存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