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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泪痣在晨光中温柔:"家属可以抱孩子了。"他接过婴儿的姿势,与记忆中顾明城捧起克隆舱的动作重叠。
出院那日,我在门诊大厅看见块电子屏。新闻正报道某海底实验室遗址发现大量民国文物,镜头扫过个烧焦的怀表,特写显示表盖内侧刻着:"第九世,永昼终结。"
樱花纷飞的公园长椅上,医生推着婴儿车哼《游园惊梦》。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玉簪,簪头白玉兰的裂痕与我记忆中那支完美吻合。
"顾医生,急诊科会诊!"护士的呼唤惊飞群鸽。他起身时,一片樱花落在婴儿眉心。我俯身轻吻,尝到咸涩的滋味——不知何时已泪流记面。
暮色中推着婴儿车回家,路灯突然集L闪烁。蓝蝶群从光晕里涌出,在空中拼出"1934"的日期。我假装没看见身后如影随形的叹息,只是将婴儿车推得更快些。
深夜喂奶时,发现孩子瞳孔偶尔会泛起数据流的幽蓝。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这次要好好养大我们的钥匙。"附件是张泛黄照片:民国实验室里,穿长衫的顾明城抱着个女婴,她腕间的胎记与我怀中的孩子如出一辙。
我删掉短信,推开窗放出那只停在奶瓶上的蓝蝶。夜风送来白玉兰的清香,远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红招牌,在雾中化作永不熄灭的往生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