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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爸，全力配合调查，但所有材料必须留底。"程默顿了顿，"还有，最近别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发加密邮件。"
挂断电话，程默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长安街上的车水马龙。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政治斗争可以多么残酷——当你触碰某些人的核心利益时，他们会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疯狂反扑。
次日清晨，赵立冬突然召见："收拾一下，下午跟我去趟上海。"
"什么事？"
"上港集团有个'一带一路'国际合作经验交流会，副总理点名要我们去让专题发言。"赵立冬意味深长地补充，"正好避避风头。"
飞机上，赵立冬递给程默一份最新内参："看看这个。"
是中央巡视组在江东省的阶段性工作报告，其中特别提到"发现个别'一带一路'项目存在虚报进度、挪用资金等问题，正在深入核查"。
"这只是开始。"赵立冬合上眼，"风暴要来了，你不在现场比较好。"
程默望向舷窗外翻滚的云海，突然想起林小雨和那条绣着"平安"的围巾。他掏出手机，发了条加密邮件："近期不要联系。围巾我天天戴着，很暖和。"
上海之行收获颇丰。上港集团的国际化运营经验让程默大开眼界，他提出的"港口联盟"设想获得了与会央企高管的一致好评。更意外的是，会议结束后，副总理办公室主任特意留下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