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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递过来一把车钥匙："地下车库有辆黑色大众，没挂牌。监控会'恰好'故障一小时。如果天亮前不回，没人见过你。"
秋雨中的高速公路像一条黑色河流。程默将油门踩到底，雨刷器拼命摆动也赶不上雨势。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坐标，附言："程大哥，我在这里等你。有爸爸留给你的东西。"
导航显示那是一个废弃的砖窑厂，距离H市出口三十公里。程默拨通号码，却提示已关机。
雨越下越大，能见度不足五十米。突然，一辆没开车灯的卡车从匝道逆行冲来！程默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向护栏的瞬间，他下意识护住头部...
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气味。程默睁开眼，看到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他想坐起来，却被全身的剧痛击倒。
"别动，三根肋骨骨折。"熟悉的女声响起。
程默艰难地转头，看到林小雨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手里紧攥着一个银色U盘。
"你...没事？"程默声音嘶哑。
"我没事，但爸爸..."林小雨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们说他抗拒调查，要加重处罚。"
程默想安慰她，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我怎么到医院的？那辆卡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