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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PPT上，"项目负责人：苏离挽"几个字红得刺眼。
"苏小姐，您作为亲历者，说说当时怎么会选那家供应商？"张诚推了推眼镜，嘴角扯出两分笑意。
会议室里十几双眼睛刷地转过来，有探究，有幸灾乐祸，还有裴氏老人若有所思的打量。
苏离挽捏着会议记录的手指收紧。
前世她被罢免后，所有原始资料都被林芳销毁，可今生她早让小陈混进苏氏档案室，用旧员工卡拍了备份。
她起身时椅子发出轻响，指尖划过遥控器，屏幕切换成另一组数据："张总监漏掉了一个关键变量。"她声音清冷，"当时供应商资质审核通过的文件，审批人不是我。"
投影上，扫描件里"林芳"两个签名格外醒目。
张诚的手指在桌面蜷成拳，指节泛白。
市场部的王经理突然笑出声："我就说苏小姐当年被黑得冤，这审批流程确实有问题。"附和声此起彼伏，苏离挽坐下时，瞥见斜对角的裴观砚倚着门框，指尖敲了敲腕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