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园丁黄昏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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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果的黄金雕像高逾千米，权杖顶端的逆熵芒果将紫光泼向整座城市。信徒们以匍匐的姿态被永恒定格——卖花女孩指尖的玫瑰露珠凝结成水晶，流浪歌手张大的口腔里卡着未唱完的赞歌，连风都被雕琢成卷曲的金箔，悬挂在哥特式果核尖塔之间。
大祭司的白袍扫过玉髓地面，留下一串发光的果纹。他拾级而上，跪在雕像基座前，脖颈后的神经接口闪烁着翡翠方舟的旧编码。“圣父，今日有十万信徒完成果脉洗礼。”他展开全息卷轴，画面里无数民众正被注射芒果金粉，“他们的时间将永远停驻在朝圣时刻。”
林小果的灵犀之眼刺痛起来。他看见每个信徒的血管里流淌着微型黄金雕像——那些是他过去拯救过的星系的微缩模型，此刻却成了禁锢灵魂的锁链。
议会厅的穹顶镶嵌着九万颗记忆蓝莓，每颗果实都储存着信徒的梦境。林小果的指尖刚触及控制台，奇点能量便如荆棘般缠绕他的手腕。全息屏自动弹出一条监控画面：
地下实验室里，科学家正将质疑者的脑波接入芒果核心。金色液体顺着导管涌入大脑，质疑者的瞳孔逐渐涣散，最终变成两枚微型芒果图腾。“看啊，他的信仰多么纯粹！”研究员狂热的呼喊在厅内回荡。
“这不是我创造的规则！”林小果挥拳砸向光屏，反噬力却将他掀翻在地。翡翠方舟的警报突然响起，地心监测仪显示奇点能量正被某种力量污染——那些黄金雕像的基座深处，蠕动着母亲水晶树的枝丫状根系。
子夜时分，圣城西南角的贫民窟突然塌陷。林小果穿过凝固的朝圣者海洋，在废墟深处看到令灵犀之眼灼痛的景象——赵天豪的佛光碎屑正从地缝渗出，缠绕着水晶树的残枝，凝聚成一座刻满机械纹路的石碑。
“放手”
碑文劈开夜色，每个笔画都淌着苏晴的盐粒。
林小果的掌心贴上碑面，刹那间看到第五次轮回的惨剧：成神的自己高坐王座，脚下信徒的骸骨堆成山岳。逆熵芒果的根系刺穿苏晴化为盐粒前的虚影，她的嘴唇在消散前重复着“放手”的口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