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基因镜廊 (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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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面镜中，是冰封万里的南极祭坛。林小果浑身浴血，站在巨大的冰封祭坛前，手中玉佩与祭坛核心共鸣，身后是坍塌的冰层和咆哮的基因改造企鹅群。他的眼神坚定而疲惫，肩头落满了冰雪。那是极地鏖战。

第四面镜中，是恢弘的星际法庭。林小果身着朴素的果农布衣，却昂首挺立，面对覆盖星系的发光神经网络——果神文明观测员，手中高举着一本散发着古朴光芒的《神农法典》。他的眼神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是律法之战。

第五面镜中，是情书宇宙的创世瞬间。林小果的身体化作无数闪烁的味觉粒子，如同星尘般融入新生的法则，脸上带着释然与永恒的疲惫。他最后的目光，温柔地投向虚空中正在凝聚的苏晴身影。那是味觉永生。

……

还有更多：在荒山与变异猴群对峙的林小果；在国际水果展销会舌战东瀛果商的林小果；在百慕大培育四维芒果、与过去父母跨时空对话的林小果；在富士山顶用西瓜屏障阻挡岩浆的林小果；在火星殖民舱看着变异苹果树刺穿穹顶的林小果……

每一面镜子，都映照着一个不同的林小果，一个来自不同时间线、不同轮回、不同人生阶段的他！他们或卑微，或激昂，或疲惫，或决绝，或悲伤，或释然……亿万张面孔，亿万种眼神，共同构成了一个庞大到令人灵魂颤栗的意识聚合体！他们静静地“看”着镜廊中央那个满身伤痕、右眼流血、左眼模糊、抱着一个半木质化苏晴的……林阳。

“你……”林阳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喉咙里堵着浓重的血腥味，巨大的震惊和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渺小感几乎将他压垮，“你们……是谁？！”

“我们……是林小果。”那宏大而冰冷的合音再次响起，亿万面镜子中的亿万张面孔，嘴唇仿佛在同步翕动，“是跨越了九次轮回，品尝了九次失败，背负了九次文明重量的……观测者集合体。”

合音微微停顿，亿万道目光如同实质般聚焦在林阳身上，带着一种审视造物般的、冰冷的悲悯。

“而你，林阳……”合音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叹息的波动，“只是我们……在第十次轮回开启前，为了保留最后一丝‘可能性’，从自身剥离的一滴眼泪，一缕不甘，一份……被判定为‘冗余’的情感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