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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沈歌一丝一毫都不怀疑裴谳,那不可能,他没来之前,这朔野还好好的,怎么他来了,就开始天翻地覆,匈奴入境,半夜偷袭,将军府被烧?何况,刺杀的死士将她整个将军府都烧了,却没伤到这位摄政王一根汗毛,那些死士是真的自杀还是假的,根本无从判断!再想来,这位堂堂摄政王殿下不在京都好好待着,非说什么喜欢北境,来这受苦,鬼才信啊!更说不定摄政王殿下因为和陛下的矛盾,和这匈奴早有勾结,来她这北境,也是为了投奔匈奴而来!她断是讨厌这群政客,一肚子坏水,算计起来毫不留情,只有眼前之利。
那她便出个题,让她身边环绕这些谋士互相争斗,看看谁更胜一筹,她也可去好好计划如何对抗匈奴。
菜齐了,裴谳看着只顾着吃菜全然没抬头看他一眼的沈歌。
京都女子,日日寻着哪家胭脂水粉美艳,日日聊着琴棋书画,遵循着三纲五常,可沈歌这整日里素面朝天,一手的厚茧,一身军装从未脱过,也未曾见过她做过那书画,弹过胡琴……必然是吃了寻常女子难以承受的苦。
“沈将军又是为何想待在北境?”“我?”沈歌收了自己刚才那些算盘,抬起了头,大眼睛假装无辜望向了裴谳,匆忙咽下刚吃进去的一颗虾仁。
“眼睁睁看着父将在这里磋磨了十余年,不灭匈奴血债,此生难平我愿!”沈歌继续夹了一筷子四喜丸子,塞进嘴里。
“摄政王呢?筹谋了半生,又是为了什么?”沈歌随口一问。
“裴某所求不过八字,国泰民安,四海昌平。
”沈歌抬眼,看向裴谳那双眼睛,那眼里平静无波澜,却仿佛可以吞噬一切,沈歌塞了一嘴的肉,筷子上还没停,去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好一个‘国泰民安,四海昌平’想我父将当年镇守北疆,浴血奋战,所求也是这八个字!可惜啊,殿下可知,父将亡的那年,粮草拖延,援军不至,耗尽了边关将士的心血!”沈歌冷笑一声,“你此来,定是觉得我那盐铁之策愚蠢至极!”“可若是朝中但凡能及时援助,我父亲怎会亡于腾格里!我如今又何须出此下策!”“我父将临死还在与我说,莫怪朝廷,只怪匈奴!他意难平!”沈歌勉强咽下了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