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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坐在父母身后,纸上墨未干,手指蘸灰,一笔一划地临帖。
外间正下雪,炉中煮茶微响,她心里无忧无惧,只觉得写字是一件美、又值得一生学下去的事。
乔知遥曾天真地以为,只要写得端正、行得端正、做人端正,世道也会待她温柔些。
可三年之后,她坐在实录案前,再无父母在侧、再无雪夜炉边,字仍是那样的字,世却不是那样的世了。
她指腹缓缓掠过纸页,心里极静,也极硬。
越是记得当年安稳,便越不能接受如今冤毁。
越是明白父亲的谨慎守制,便越不能让“乔昶批”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家的罪印。
乔知遥来得最晚,位置最边。
其他协修者多数是太学所出的学生,或是从前礼注门下的清册弟子,年纪与她相仿,眼光却并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