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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卷不查,“乔昶”二字就会成为拨银责任链上的末节钉子,将三年后的所有后果——西防银短、粮兵哗——尽数归于他一人之身。
乔知遥手握毛笔,指尖微紧,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缓缓在副录边页落下一句:“落款‘乔昶’与原稿不符,纸纹、墨色、格式皆异;文意上下不接,疑为后补代书,存刻意移改之嫌。
”字落之时,笔尾微颤。
乔知遥知道,这不是对字的修正,而是对意图的揭示——这不再是“校对”,而是正式质疑一页公文的合法性;质疑的不只是字迹,还是一场系统性的假批与肆意转义。
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写下:乔昶——被人陷害利用过。
这一页,不是为补全,而是为转意;不是笔误,而是蓄意。
她所质疑的,不只是这张纸的真假,而是那串从银账到落款、从字句到罪责的整条链路。
乔知遥望着纸上的“乔昶”二字,静静在心中思索——“这一页,是借父亲之名,下他人之意。
若不揭开,‘银已拨’就会永远写成真相,而‘银未足’也永远无人再问。
”笔锋已收,但局势自此不同:乔知遥第一次用自己的评注,让乔昶之名与“疑伪”并列;也第一次,在诰录体系里把“假公文”四个字写进了官方副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