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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望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但她知道，那句“我不劝你走，也不劝你退”，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应允。
他并非真正中立，而是惯于留白——他不会明说支持谁，也不轻易阻谁；他给她的不是援手，而是一种“我不会替你遮”的姿态。
乔知遥缓缓吐出一口气，雪中步伐却未停。
当她穿过北街回到南坊旧巷，刚踏入院门，就见时岚已立于廊下，手中拎着半壶温酒，眼里裹着一点雪后的雾气。
“你去了一下午。
”时岚将酒盏递过来，“他果然不是什么都说。
”乔知遥接过酒盏，笑意淡淡：“你怎知我不是被留饭了？”“你回来这脸色，还用猜？”时岚把余酒放回桌上，抬眼看她：“那他说了什么？”“他说，不劝我走，也不劝我退。
”乔知遥顿了顿，“一句不多，一字不少。
”时岚轻嗤一声：“听着倒像中枢惯用的说法。
”“他确实是看惯中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