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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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纸张被粗暴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刺破死寂,如同裂帛,又像骨头被硬生生折断。那声音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残忍。
一张,又一张。
他手臂挥动,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发泄般的狂怒。
墨迹淋漓的纸页在他手中被撕成两半、四半、更小的碎片……雪白的、带着墨痕的纸屑如同遭受了一场暴虐的雪崩,纷纷扬扬地从他指间迸溅出来,飘散在讲台上空,又缓缓坠落。
有几片甚至飘到了前排学生的书案上。
一个学生下意识地伸手想拂开落在自己书本上的碎纸屑,指尖刚触碰到,立刻像被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脸色惨白。
沈砚白撕碎了最后一页。
他攥着那一把狼藉的、不成形状的纸团,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猛地一扬手,将那团破碎的、代表着我所有心血和离经叛道思想的纸团,狠狠摔在我的脚边！
纸团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噗响,又弹跳了一下,彻底散开,如同被践踏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