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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在极致的混乱中,奇迹般地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近乎金属的质感,你在撒谎,陈伯。
陈伯脸上那癫狂的笑容猛地一僵,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错愕。你说什么
你说那些信是‘替我写的回忆录’我向前逼近一步,无视了脚下冰冷的碎瓷和粘稠的血污,目光如同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你说我杀了人,然后你用药让我忘记完美闭环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尖锐洞察力,那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信纸上——那些你声称是‘替我’写的信——会有你左手写字的习惯痕迹!
陈伯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握着碎瓷片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每一笔横画的收尾,我的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上,都带着一个极其细微的、向下的顿挫和回勾!那是长期用左手写字的人,为了克服反手书写的不便,无意识中养成的独特笔锋!右手写字的人,不会有这种习惯!我的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那三张信纸在台灯光下的景象,那些工整的、模仿我的字迹中,隐藏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肌肉记忆烙印!
还有!我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刺向他握着碎瓷片的左手,你刚才丢瓶子时,用的是右手!但你平时泡茶、递东西给我、甚至在古籍上做标记——你一直习惯用左手!一个伪装了二十几年右手便利的人,在极度紧张和兴奋的状态下,才会下意识暴露出最根深蒂固的本能!你丢瓶子的动作,右手发力,但身体重心和脚步的配合,带着明显的左撇子协调惯性!
陈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那疯狂的笑容彻底冻结、碎裂,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洞穿核心秘密的惊骇和狰狞。他握紧碎瓷片的手微微颤抖,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恐惧的倒影。
所以,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寒风,斩钉截铁地砸向他,那三封信,从头到尾,都是你写的!模仿我的笔迹,但留下了你自己左手写字的破绽!那三起悬案……旧港区、忘忧酒吧、红星厂……凶手一直是你!陈伯!是你!
闭嘴!!陈伯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尖厉嘶吼,那声音扭曲变形,充满了被戳穿伪装的暴怒和绝望。他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和善彻底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择人而噬的凶光!他猛地扬起那只紧握着锋利碎瓷片的左手,如同握着淬毒的匕首,整个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疯牛,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不管不顾地朝着我猛扑过来!
你知道得太多了!小畜生!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