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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停云被粗暴地推入一间狭小的牢房。铁栅栏外,对面牢房关押的正是萧彻。官差锁上牢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甬道尽头,仿佛将他们遗弃在了世界的尽头。
黑暗与寂静瞬间吞噬了一切。只有火把的光透过栅栏,在两人之间投下模糊的光影。
谢停云背对着萧彻,站在牢房最阴暗的角落,鲜红的嫁衣在昏暗中失去了刑场上的夺目,反而沉淀出一种不祥的暗红,如同干涸的血迹。她一动不动,像一尊冰冷的石雕,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泄露着内心汹涌的恨意与未能得手的巨大不甘。袖中的匕首,冰凉的触感紧贴着手腕内侧的脉搏,提醒着她此行的终极目的。
萧彻靠在对面牢房冰冷的石壁上,沉重的枷锁压得他肩膀生疼。他闭着眼,似乎在积攒力气,又似乎在梳理这荒诞离奇的一天。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目光穿透铁栏的间隙,落在那抹暗红的背影上。
谢停云。他的声音在死寂的牢房里响起,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三年前,谢家堡。
这个名字,这个地方,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谢停云的心上!她猛地转过身,盖头早已在推搡中滑落些许,露出小半张脸——苍白的肌肤,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还有那双即使在昏暗中,也燃烧着刻骨恨意的眼眸!那眼神,锐利如淬毒的冰锥,直直刺向萧彻。
住口!你不配提那个地方!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血债累累的刽子手,午夜梦回,可曾听到我谢家十七口的冤魂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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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迎着她仇恨的目光,没有躲闪,眉头却深深锁紧,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面对指控的沉重,有难以言喻的痛楚,更有一种深沉的困惑与不屈的坦荡。
谢家堡之事,是萧某此生之痛,亦是萧某百口莫辩之劫!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但谢姑娘,我萧彻以项上人头、以萧氏满门忠烈之名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