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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点点头：是的,您需要什么
黑衣人没有进门,只是从雨衣下伸出一只苍白的手,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条：按这个做,明晚子时前我来取。
纪衡接过纸条,触感冰凉。他刚想询问细节,抬头时却发现那人已经消失在雨幕中,只有地上的一滩水渍证明刚才并非幻觉。
他展开纸条,上面用工整得近乎刻板的字迹写着：引路童子一对,金童玉女,各高五尺三寸,不得点睛。
最下方附着一沓现金,纪衡数了数,足足五千元,远超正常价格。更奇怪的是,这些钱摸上去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却没有任何水渍留在纸条上。
纪衡皱起眉头。引路童子是葬礼上用来引领亡魂的纸人,通常只有大户人家才会定制这么高的尺寸。而不得点睛这一要求更是古怪——纸人画眼本是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他走向后屋,那里堆放着祖父留下的材料。墙角有一个上了锁的红木箱子,纪衡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它,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颜色的宣纸和已经削好的竹篾。箱底压着一本发黄的手札,封面上用毛笔写着《纸灵秘术》四个字。
纪衡翻开第一页,上面记载的正是引路童子的制作方法,旁边还有祖父的批注：童子引路,玉女招魂,无眼可视阴阳,切记！
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在那一瞬间,纪衡似乎看到架子上的纸人们全都转向了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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