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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会现场,宛若一座剔透的水晶宫殿。三百块悬浮全息屏,如散落的星斗,缓缓旋转,将中央讲台拱卫其中,流淌着冰冷而炫目的科技光泽。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雪茄与精心调试的香氛系统混合的味道,底下坐着的,是这座城市乃至整个行业里最顶尖的商业巨鳄与科技新贵,他们低声交谈,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像一群披着华服的掠食者。
苏晚晴站在星曜科技的演示区域,指尖无意识地掠过颈间那圈冰冷的束缚——红宝石choker。沈清澜送来的这份“小礼物”,沉甸甸地坠着,宝石切割面在冷光源下反射出暗红如血的光。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贴合在皮肤下的微型散热器正发出极其细微、却持续不断的蜂鸣,像一只焦躁不安的困兽。这蜂鸣在她耳中放大,几乎压过了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开场白。
“……下面,有请星曜科技,为我们展示其最新一代人工智能安防系统——‘雅典娜’的震撼……”
主持人宏亮的声音,像一枚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宽阔的大厅里激起涟漪。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带着审视、好奇或不易察觉的轻蔑。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指尖在虚拟控制面板上轻点,准备启动演示程序。
然而——
主持人最后一个音节尚未落地,异变陡生!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粗暴地抹过,三百块悬浮的星斗,同时、毫无预兆地,暗了下去!
死寂只维持了不到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