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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出水面时,阿雅正用翡翠簪抵住最后一名追兵的咽喉,簪尖的绿光映着她沾血的脸:“红点……不动了。”吊坠屏幕上的γ标记处,红点已熄灭成灰,像被掐灭的烛火。
苏晚晴踉跄上岸,次声波的余震让她眼前发黑。阿雅忽然指着她后背惊呼——烧焦的伤口边缘,蛛丝般的蓝纹正随脉搏明灭,像活物般顺着肩胛骨向心脏蔓延。她忽然想起蝎纹男死前的笑,想起那管污染血清泼落时,混着铝热剂的液体渗进伤口的灼热感……
“那是‘蛛网追踪剂’。”阿雅颤抖着扯开自己袖口,腕间有道旧疤,与苏晚晴的形状相似,“当年顾先生的父亲……”话未说完,雨林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γ实验室的大门在雾气中开启,涌出的不是灯光,而是刺骨的寒气。雾气里,孩童般的警报声忽远忽近,像被掐住脖子的呜咽。
阿雅突然跪倒在地,用古老部族语喊出一串音节——正是顾景淮发病时无意识呢喃的咒文。苏晚晴握紧冷冻箱,指尖触到箱体夹层的凸起:那是顾景淮连夜刻下的小字,此刻在雨夜中清晰浮现:“当蓝纹吻上心脏,记得打开第三支血清——那是我的命,也是你的盾。”
雨林的风掀起她浸透的衣角,后背的蓝纹在黑暗中亮起,像被点亮的星图。远处,实验室大门完全敞开,门内的恒温箱里,除了排列整齐的血清管,还躺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皮上“顾景淮
7岁”的字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雾气渐浓,苏晚晴踩着满地碎叶走向实验室大门,冷冻箱里的液氮管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像极了顾景淮在她耳边的低语,又像前世天台栏杆断裂时,最后一声绝望的轻响。而此刻,她后背的蓝纹已爬到心脏位置,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光——那是陷阱,也是钥匙,更是她与顾景淮缠绕半生的,血与火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