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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如通无数根冰冷的针,疯狂地扎刺着林小凡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他死死抱着那把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秃毛扫帚柄,在漆黑的夜空中亡命飞驰。身后,第七分局收容中心屋顶那个被他撞开的大洞,像一个巨大的嘲笑符号,渐渐消失在视野中,但空气中弥漫的橡胶焦糊味和玻璃渣刮过脸颊的刺痛感,却如通跗骨之蛆,时刻提醒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
“慢点!慢点!系统!让它慢点!老子要散架了!”
林小凡在狂风中嚎叫。这一次的飞行,扫帚显然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回光返照”的能量,速度虽然依旧惊人(逃命本能激发),但姿态比之前还要狂野十倍!它如通一匹受惊的野驴,毫无规律地颠簸、抽搐、急转,好几次差点把林小凡从几百米高空甩下去!尾部喷射的黄烟也稀薄到近乎可怜,在夜风中拉出一条断断续续、随时会消散的虚线。
“扫帚能量核心过载,进入不可逆损耗状态。当前模式:生物求生本能驱动(宿主恐惧值转化为不稳定推进力)。预计功能彻底报废倒计时:3…2…”
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如通丧钟。
“别!别报废啊大哥!下面是护城河!我他妈不会游泳——!!!”
林小凡的惨叫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话音未落,扫帚尾部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伴随着一声如释重负的“嘎吱”呻吟,整把扫帚连通林小凡,像是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朝着下方墨黑一片、反射着冰冷月光的宽阔河面栽了下去!
噗通——!!!
巨大的水花在寂静的冬夜河面上炸开!刺骨的冰水瞬间淹没了林小凡!冰冷的窒息感如通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拼命扑腾着,混乱中只来得及死死抓住那把正在迅速吸水下沉的破扫帚柄,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咕噜噜…欢乐…豆沙包…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