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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兵丁一脸紧张地跟在后面。高个儿兵丁手一直按在刀柄上,指节因长期用力而泛白;矮个儿兵丁则满脸堆笑,试图以笑容驱散恐惧,然而那双眼却不停地眨动,闪烁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四人来到画脂楼门前,猩红的“画脂楼”三个大字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那股混杂着酒香与腐臭的气味更加浓烈,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众人的口鼻。李炫忍不住皱了皱眉,胃部一阵翻涌,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问道:“师父,这地方怎么这么怪?”
“别多问,跟紧我。”老道答道。
推开朱漆大门,一股更加强烈的酒气夹杂着腐臭味扑面而来,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众人淹没。那是腐肉和酒糟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李炫强忍着恶心,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酒馆内灯火昏黄,摇曳不定,几张歪歪斜斜的木桌散落在各处,地上满是酒渍和碎碗,显得凌乱不堪。
门口角落里,几个醉鬼东倒西歪地躺着,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含混不清,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然而,原本该是桌椅整齐的大堂,此刻却横七竖八地倒着几具“尸体”。说它们是尸体,是因为这些人的皮肤都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毫无生机地趴伏在地,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但更诡异的是,这些“尸体”竟然还在抽搐,嘴角不断溢出暗红的液体,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香,但这香味里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甜,仿佛隐藏着无数罪恶的秘密。李炫的目光被那些“尸体”手中的酒杯吸引,杯中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如同流动的液体黄金。
李炫刚想上前查看,李三笑的声音却从二楼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啧,这不是我那亲爱的师兄吗?怎么,十年不见,你还活着呢?”
袁何人冷笑一声,袖中铜铃叮当作响,仿佛是对这声音的回应:“师弟都没死,我这做师兄的怎么敢先走一步?”
李炫这才看清,李三笑正倚在二楼的栏杆上,一身藏青道袍虽然破旧,却难掩其潇洒。他眼神轻佻,嘴角挂着抹若有若无的笑,上下打量着袁何人,仿佛在看一只即将到手的猎物。腰间挂着个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正在疯狂转动。
“师兄说笑了。”李三笑慢悠悠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我这不是等着给你送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