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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如织,江无咎与沈轻盈离开祖堂,沿着南山古道向西而行。山风徐来,带着松针与湿土的气息,偶有鸟啼,仿佛在为他们接下来的旅程唱和。两人脚步并肩,青铜灯与铜铃安放于怀中,那一夜的消耗与挣扎,虽未彻底远去,却也在心底化作更加坚实的信念。
山路曲折,行至半山坡处,二人忽觉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首望去,只见一道瘦削的人影从树影中缓缓走出:白发如雪,衣袍灰褪,肩上背着一只竹篓,手中提着一串破旧铜铃,铃声微颤,带着幽冷之韵。面容被兜帽遮去半边,却能瞥见一双深邃的眼眸,泛着似有似无的光。
“前辈,可是一路同行?”沈轻盈上前两步,拱手行礼,“末将与江无咎,慕闻九门故人,特来求访。”
那人抬手微拂衣襟,金风拂过,铃声轻吟,仿佛应声而起:“九门故人?呵,你这后辈倒是胆大。可知道当年我等为何隐退荒山?”
江无咎拱手道:“家父曾提及九门与江家的旧恨,今欲解开此因缘,故跋涉至此,若前辈肯指点,誓不负恩。”
老者缓缓颔首,眼中闪过复杂悲痛与释然之色:“本座昔年为破岭门弟子,名唤破岭白忱。你若求真相,便随我来。”
说罢,他转身沿着山崖边一条几被藤蔓遮蔽的秘道而去。二人对视一眼,立刻追随。藤蔓之下,石阶倾斜,坠入一处幽窟,窟口挂着一块风蚀木牌:“破岭旧隘”。青铜灯火照入,洞壁刻满当年破岭门与江家交手的残碑,刀痕斑驳,血渍早已风干。
白忱停步,取下腰间竹篓,轻掀篓盖,露出一卷破损羊皮图与一只铜制符筒。他取出羊皮图,映着灯火,图上绘着九门密布于大荒各地的分布图,中央位置标记“幽陵秘境”,图画旁注:“九门布局,分南北五崖,四方缚魂,唯心能破。”
“破岭门当年与江家结盟,共同镇压幽陵邪祟,却因镇压过猛,招九门忌惮,终被逐出;我孤立无援,隐于此地,守护后世不被九门再次利用。”白忱声音如风中残烛,“而家父江问陵,却违盟携冥经入市,引乱诅咒,我破岭门虽力求调解,奈何势单力薄,遂逃至荒林,以待后人拨乱反正。”
沈轻盈仔细端详羊皮图,指着图上几处残卷注记:“此乃九门封魂之地,亦是江氏秘录未载之处。前辈若知这些旧隐,定可助我等破解诅咒。但为何今日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