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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白眼僵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挡在面前的江晓，浑浊的冰晶瞳孔里闪过一丝诧异和……玩味？“他居然想让你活下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仿佛在谈论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他是谁？！”江晓强压下心脏狂跳带来的眩晕感，从牙缝里挤出质问。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混合着血污，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他？！”白眼僵尸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狰狞，仿佛被触碰了最深的伤疤！“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回忆的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孔，“他原本也是这个破学校的学生！穷得叮当响，性格比阴沟里的老鼠还内向！那天，食堂多收了他一份饭钱！就那么几块钱！”他咆哮着，唾沫星子混合着血丝飞溅。
“他发现后去找老板理论！可那个黑心老板呢？不仅不信！还当众羞辱他！说什么‘没钱可以免费请你吃，何必做这种下作事’？啊？！”白眼僵尸模仿着老板刻薄的腔调，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
“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人越多，他就越慌！他拼命解释，翻手机想打开付款记录！可老板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把他推到一边，让他‘滚一边吃去’！周围的嘲笑声……那些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他怕极了，只能端着那碗像施舍一样的饭，躲到最角落的地方……”白眼僵尸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悲凉。
“这本来……屁大点事！”他的声音再次拔高，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可偏偏！有人把这事发到了校园墙上！添油加醋！很快，全校的人都知道了！他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室友！同学！甚至不认识的人！都拿这件事嘲笑他！戳他的脊梁骨！最后……他只能像条丧家之犬一样，退学！”
“等他再出现……”白眼僵尸猛地指向自己青灰色、布满尸纹的脸，獠牙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就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了！他就是回来报复的！把当年受的屈辱！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用你们的血！用你们的命！谁都别想离开！！”他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东门广场上回荡，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现在这样子……都怪你们！都是你们害的！”他猛地指向江晓，以及他身后那些惊恐的幸存者，眼中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
“至于你……”白眼僵尸的目光重新锁定江晓，那浑浊的冰晶瞳孔仿佛要将他灵魂看穿，“我也不知道那个神经病……为什么会让你活下去。”他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而困惑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