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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的黑暗浓得几乎能摸到。叶听霜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动,每一级木制台阶都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身后的门缝透进一丝光亮,但很快就被什么挡住了——有人跟了进来。
叶听霜加快脚步,心跳如鼓。楼梯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向下延伸。不知走了多久,她的手指突然触到了冰冷的金属——一扇铁门挡在面前。她摸索着找到门把手,轻轻转动,出乎意料地,门开了。
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叶听霜闪身进入,轻轻关上门,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里。高高的架子上堆满了木箱和卷宗,几盏微弱的电灯提供着有限的照明。
她贴着架子慢慢前进,寻找另一个出口。就在这时,怀中的《山海经》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书页自动翻开,符号发出耀眼的蓝光。叶听霜赶紧把书压在衣服下,但光芒仍然透过布料渗出。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正向她靠近。叶听霜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半开的木箱,她迅速钻了进去,轻轻合上箱盖。
透过木箱的缝隙,她看到两个穿黑衣的男子手持那种奇怪的罗盘状仪器,在书架间穿行。其中一人停在离她藏身处不远的地方,仪器上的指针疯狂旋转。
"信号又消失了,"那人烦躁地说,"这破玩意儿时灵时不灵的。"
"继续找,"另一个声音命令道,"长老说那本书肯定在图书馆附近。上面已经派人去白云观了,这边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