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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可知这屏风金线,制作工序何等繁复李宴清神色郑重,展开一卷画轴,其上以工笔细描,详尽展现了金线制作的全过程。
画面中,矿工们在深山中艰难凿石取矿,嶙峋的山石间,他们身形渺小,双手却紧握工具,奋力开凿,手掌早已被矿石割得鲜血淋漓,伤口处还渗出丝丝血迹,染红了手中的矿石;昏暗的作坊里,匠人静坐织机前,手持马尾罗,小心翼翼地筛取最细的金粉,眼神专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稍有不慎,便要从头再来。
李宴清指着画轴,声音微微发颤:从开采矿石到织成金线,需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凝聚着匠人们的心血与汗水。
话音未落,窗外一阵微风拂过,玉兰树轻轻摇曳,正巧坠下一瓣洁白的花瓣。花瓣打着旋儿缓缓飘落,不偏不倚落在沈言执笔的手腕上。沈言下意识低头,李宴清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交汇。刹那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静止,唯有彼此眼中闪烁的光芒,悄然交汇,如星火相撞,迸发出微妙的火花。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的茶肆里,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李婠妧攥着绣帕的手微微发抖,绣帕上精心绣制的并蒂莲被她攥得皱巴巴的。
三个泼皮无赖步步紧逼,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和酒气,嘴里污言秽语不断。
李婠妧惊慌失措,连连后退,檀木发簪不慎散落,青丝如瀑般垂下,遮住了她苍白的脸庞。后背抵上冰凉的砖墙时,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满心恐惧与无助。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凌厉的破空声骤然响起,沈昭景的长枪如一道闪电般袭来,枪尖精准挑飞无赖手中的酒壶。
当啷一声,酒壶坠地,酒水泼洒而出。沈昭景身着玄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冷冽的光,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李婠妧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威风凛凛的沈昭景,心中满是感激与倾慕。她俯身拾起沈昭景遗落的兵符,刻着镇北二字的纹路冰凉刺骨,硌得她手心生疼,却也在这一刻,命运的红线悄然缠绕,将两人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