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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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蓝相间的霓虹灯光疯狂闪烁了几下,最终不甘地彻底熄灭,腾起一小股带着焦糊味的青烟。
桑坤的身体,深深地嵌在了那堆由广告牌碎片构成的废墟里,只有两条粗壮的腿还在外面无意识地抽搐着。
鲜血,正从他身下汩汩流出,迅速在肮脏的地面上蔓延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前一秒还如同沸腾熔炉的整个地下拳场,此刻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空气和声音。
数千张面孔上的狂热、嘲弄、期待,统统凝固,变成了同一种表情——极致的呆滞和难以置信的茫然。
时间仿佛被冻结。
只有头顶那几盏大功率射灯,还在不知疲倦地投下惨白的光柱,将八角笼内那个相对瘦小、摇摇欲坠的身影,以及笼外那片狼藉的废墟和废墟里抽搐的双腿,照得纤毫毕现。
孟刚还保持着挥拳的姿势,右拳的骨节处一片血肉模糊,传来钻心的疼痛。汗水混合着左臂伤口渗出的血水,沿着他紧绷的额角和下巴滴落,在帆布地面上溅开微小的暗色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