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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声质问,带着一种被彻底撕裂的痛楚,在寂静的修复室里回荡,久久不散。
沈清欢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她看着漫天飘落的纸屑,看着周砚深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被背叛的痛苦和恨意,看着周围那些或鄙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世界仿佛在她眼前旋转、崩塌。
委屈愤怒辩解所有的情绪都堵在喉咙里,堵得她无法呼吸。巨大的冤屈和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所有的解释,在那份被撕碎的鉴定报告和那无处不在的监控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像一个拙劣的笑话。
在众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在周砚深那几乎要将她凌迟的冰冷视线中,沈清欢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她没有再去看任何人,只是缓缓地、僵硬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沾着颜料污迹的手指上。那双手,曾无数次温柔地抚过脆弱的古籍,曾被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帕擦拭……此刻却仿佛沾满了洗刷不掉的污名。
她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擦去脸上汹涌的泪水!动作决绝,甚至带着一丝自毁般的狠厉,白皙的脸颊瞬间被擦出几道刺目的红痕。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沈清欢猛地转身,不再看周砚深,也不再理会任何人!她踉跄着冲到自己的储物柜前,动作粗暴地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那是她前几天心神不宁时鬼使神差写好的东西,没想到竟一语成谶。
她拿着信封,一步一步,重新走回死寂一片的修复室中央,走向那个被纸屑覆盖的修复台,走向那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怒意的男人。
周砚深。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哭过之后的沙哑和奇异的平静,却又像绷紧到极致的琴弦,随时会断裂。她将那个牛皮纸信封,重重地、带着全部屈辱和绝望的力量,啪地一声,拍在了他面前的修复台上!信封上,三个黑色的钢笔字,力透纸背,触目惊心:
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