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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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看着沈砚之痛苦的模样,又想起1945年照片里他含泪的眼睛。如果敌对是剧本,那此刻的心疼便是真实的人性。她猛地抓起旁边的灭火器,砸向乌鸦面具人的手腕：去你的轨道！
金属碰撞声刺耳。乌鸦面具人吃痛松手,针管掉在地上滚动,绿色液体溅在林晚鞋边,瞬间腐蚀出焦黑的痕迹。沈砚之趁机拽住她的手,两人跌跌撞撞退向实验室深处,身后的乌鸦面具人正在数据化重组。
他是管理局的最后一个AI终端！沈砚之咬牙站起,将两枚蝴蝶徽章按在林晚掌心,用你的能量激活它们,打开时空裂缝！
林晚的掌心传来灼热感,两枚徽章突然合并,化作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实验室的天花板上浮现出旋转的蝴蝶纹路。乌鸦面具人发出尖锐的电子音,数据身体化作无数蝴蝶代码,扑向蓝光漩涡。
快进去！沈砚之将林晚推向裂缝,自己却转身迎向代码群,我来拦住他！
不！林晚回头,看到沈砚之的身体正在被代码吞噬,银色瞳孔逐渐黯淡,我们一起走！
她猛地拽住他的手,将所有锚点能量注入徽章。蓝光骤然暴涨,形成巨大的时空漩涡,将乌鸦面具人的代码群和两人同时卷入。失重感再次袭来,林晚在混沌中看到无数平行世界的碎片——有她和沈砚之在中世纪城堡并肩作战,有他们在民国雨夜交换玉佩,还有……一个没有蝴蝶胎记的世界,林晚只是个普通上班族,在地铁上给老人让座。
那是……没有锚点的世界她喃喃自语。
沈砚之握紧她的手,掌心的疤痕与她的胎记产生共鸣：如果我们能去那里,就能真正摆脱剧本。
漩涡尽头是刺眼的白光。两人跌落在一条熟悉的街道上,阳光正好,街边的梧桐叶扑簌簌落下,像极了林晚重生那天。但她摸向后颈,胎记消失了,沈砚之的银色瞳孔也变回了正常的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