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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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带滋啦转动,屏幕亮起雪花。1993年6月18日的蜀绣厂仓库里,母亲正用金箔线绣龙袍。突然,港商带着刀疤脸闯进来,手里挥着份文件：林师傅,只要在转让书上按手印,这五万元就是你的！
母亲举起绣针：‘千禧龙袍’是国家非遗,不卖。
刀疤脸猛地推倒绣架,龙袍摔进染缸。母亲扑过去抢救时,港商掏出打火机——不是要点燃绣线,而是烧红了枚印章,狠狠按在母亲手背上！
啊！林晚舟捂住嘴。屏幕上,母亲被烫得惨叫,手背上渗出的血珠滴在龙袍的龙眼里,竟凝成一串摩斯密码：·· · · 。
是‘G、U、I、O’她破译到一半,画面突然剧烈晃动。母亲抓起染缸里的龙袍冲进火海,港商在身后开枪,子弹打穿了她的肩胛骨。
妈——！林晚舟撞翻录像机,磁带轴滚到脚边。她捡起轴芯,发现内侧刻着半朵并蒂莲,和血玉镯上的图案拼合后,竟组成了完整的卫星轨道图。
找到了！刀疤脸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慌忙把磁带塞进废品堆,抓起墙角的锈剪刀。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对面墙上的价目表上：废铁0.5元/斤,录像带回收1元/盘——这行字下面,用红漆画着半朵并蒂莲。
丫头,跟我们走一趟。港商推门进来,手里拎着城管大爷的搪瓷缸,缸沿沾着血迹。林晚秋站在他身后,指甲缝里的红颜料换成了真正的血：姐,大爷说龙袍图纸在你这儿,快交出来吧。
林晚舟握紧剪刀,刀锋反光映出港商西装口袋里的报纸——1993年6月20日的《科技日报》,头版标题是我国新型气象卫星发射成功。她突然想起母亲总说绣线能测风云,难道龙袍上的针法记录的是卫星云图
不交是吧港商掏出枪,枪口却突然转向林晚秋,其实你姐早知道,你妈当年按的不是转让书,是举报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