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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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半夜给我送姜茶时,小声说：夫人,我今日去市井买线,见街角有个老妇卖旧信。她压低声音,我瞅了一眼,上头写着'萧郎,商路染血,莫要再......'
收了。我吹着茶沫笑,明儿让人把那信买回来。
窗外的檀树沙沙响,风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
我摸着枕头下那半块檀木,突然想起萧玦妆匣里的另一半——等他明白沈清蘅的信里写了什么,怕要悔得连骨头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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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把信塞进我手里时,我正对着银炉熔金。
信笺边缘泛着茶渍,字迹却清瘦有力：萧郎,商路染血,莫要再为银钱折了军心。
若你执意......我便坠了这青崖,断你执念。
我捏着信纸的手发颤。
原来沈清蘅不是嫌他铜臭,是怕他沾了商路的血,堕入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