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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他方才那低沉的几个字,如同烙印,清晰地、滚烫地刻在耳边。
及笄礼后的几日,我总觉得那支木簪的存在感格外强。
晨起梳妆,指尖拂过那温润的木料和精巧的海棠,心底便漾开一圈涟漪。
对镜自照,那抹温润的暖黄衬在乌发间,竟比那些金玉珠翠更让我觉得妥帖欢喜。
我甚至开始留意起府中角落里的海棠树,看着那些真正的花苞在春风里一日日鼓胀,心底有种隐秘的期待在悄然滋长。
偶尔在府中回廊遇见来寻父亲议事的萧执,目光相接的刹那,我总会下意识地抬手碰碰发髻,然后在他了然含笑的注视下,飞快地别开脸,只留下一个微红的耳尖。
3.
及笄礼仿佛是一个无声的信号,自那以后,靖国公府的门槛,就再也没能清静下来。
我坐在自家临湖的水阁里,湘妃竹帘半卷,窗外是接天的莲叶,映日的荷花。
本该是赏景纳凉的好时节,可我却觉得心头堵着一团乱麻,烦闷得紧,手里捏着的银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绷架上的绣绷,原本该是莲叶的翠绿丝线被戳得歪歪扭扭,针脚凌乱,活像被虫子啃过,连带着那半片荷叶都透着一股子蔫头耷脑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