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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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打电话给我。程朗简短地回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面对这种事
苏媛的嘴唇颤抖着。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那个恶心的前男友在用我们的私密视频威胁我在你已经认为我是个骗子的时候她苦笑一声,我宁愿面对十个杨柯,也不愿再看一次你看着我的那种眼神。
程朗沉默了。苏媛的话像镜子一样照出了他自己的固执与苛刻。他转身走向门口。我们该走了。李晓很担心你。
外面的空气冰冷而清新。程朗的车门还开着,车内灯在黑暗中像一个安全的小岛。苏媛默默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双手紧握放在膝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程朗发动车子,暖气慢慢充满车厢。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导航系统机械的女声指引着回城的方向。
开了约莫十分钟,苏媛突然开口：那些视频...确实是我同意拍的。两年前,我和杨柯交往半年左右的时候。那时我以为我们很认真,甚至考虑过结婚。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发现他同时和至少三个女人交往,还偷拍其他女孩。我要求他删除所有关于我的视频和照片,他当着我的面删了...或者说,我以为他删了。
程朗握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但保持沉默。
和你在一起后,苏媛继续道,我格式化了我所有的设备,甚至换了新电脑。那台旧笔记本是我读研时买的,很少用,里面应该什么都没有...我完全不知道那些文件还在,更不知道杨柯能远程访问并篡改日期。
她转向程朗,眼中含着泪水：但我最错的是没有早点告诉你这些。不是因为我想隐瞒,而是...那段回忆太恶心了,我想彻底忘记它。我没想到过去会以这种方式回来毁掉现在。
程朗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不必向我解释你的过去,苏媛。每个人都有历史。问题是...你从不曾主动分享这部分自己,而我只能偶然发现,还是以最糟糕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