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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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朗把最后几件物品塞进公文包,拿起西装外套。我需要时间思考。你...你也好好想想吧。
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冰箱里有给你买的提拉米苏。
门关上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苏媛耳中却如同雷鸣。她滑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电脑屏幕上,那个定格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如此讽刺。
苏媛颤抖着伸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然后注意到书桌抽屉没有完全关严。她拉开抽屉,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静静地躺在里面。她不用打开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初夏的第一场雨开始轻轻敲打窗户。
程朗走在雨中,没有撑伞。西装很快被淋透,贴在身上,但他感觉不到寒冷。路过一个垃圾桶时,他停下来,从内袋掏出那个与抽屉里一模一样的丝绒盒子——他买了两枚戒指,一枚准备求婚用,一枚打算作为生日礼物提前送出。
盒子在垃圾桶上空悬停了漫长的几秒钟,最终被程朗重新塞回口袋。雨水混合着脸上的温热液体流下,他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程朗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苏媛和一条新消息：我们可以谈谈吗求你了。
程朗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按下关机键。屏幕黑了,就像他心中某个刚刚熄灭的部分。
他继续向前走,没有目的地,只是需要离开。雨越下越大,街灯在水洼中投下扭曲的倒影,就像他曾经清晰的未来规划,如今已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