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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书站在门前，久久不去，有点晃神。
如果，刚才给她开门的是除五师兄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她讨厌的人。她都可以坚持再见师父一面。因为这些人有可能是在给她使绊子，让她以为自己被扫地出门了，让师门以为她是跑了不回来了。
可是，开门的是五师兄，告诉她这个消息的，也是五师兄。五师兄是要继承掌门衣钵的人，没有必要、也从来不欺骗她。
如果是五师兄来，只能说明，师父已经考虑到了她会被为难，最后给她安排一点便宜。
崇白师父上了年纪了，这种分别时刻，想必是心软。
杜玉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脑子里忽然渺茫地飘过昨天听见的，那声妇人的叹息。
唉，这年，要怎么过啊？……
“杜玉书！”
小六的声音打破寂静，杜玉书回头，小六趿拉着一双明显过大的布鞋，踩着薄雪，提个摇摇欲坠的小灯笼，一路小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