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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苏悠猛地站起来,金属折叠椅在地面拖出尖锐声响,她抓起诊断单,婚戒上的碎钻划破了指尖,声音带着颤抖和愤怒：我上个月的体检报告明明显示一切正常！乳腺彩超、肿瘤标志物检测都没问题！这上面的医生签名‘王有德’,根本不是上次的主检医师！
医生摘下眼镜擦拭,露出眼尾细密的皱纹,耐心解释：我们做了三次独立活检,病理科李主任亲自复核。您看这些病灶位置、细胞形态都非常典型。他翻开厚厚的检查报告,彩色影像里灰黑色的阴影如同盘踞的毒蛇,建议立即安排手术,癌细胞一旦扩散……
够了！苏悠打断他,将诊断单撕成两半。纸片飘落时,她撞翻墙角的金属垃圾桶,哐当声在寂静的诊室炸开。转身冲出诊室的瞬间,浅棕色长发甩过肩头,发梢扫过保持安静的警示牌。
医院走廊的长椅冰凉刺骨,苏悠盯着手机屏幕上陈默发来的消息：老婆,下班顺路给你带了栗子蛋糕。聊天框置顶的位置还留着他们上周的对话,陈默说等项目结束就陪你去北海道看樱花。
颤抖着拨通电话时,听筒里传来陈默轻快的声音：怎么还没到家蛋糕都要化了。
陈默,我……苏悠咬住嘴唇,尝到铁锈味,医生说...我得了乳腺癌,三期。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久到苏悠以为信号中断。
就在她要挂断时,传来压抑的抽气声,背景音里似乎有玻璃杯碎裂的脆响：胡说！肯定是误诊！明天我们就去省医院,不,去北京协和！找最好的专家！
陈默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音的沙哑,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你！你别怕,有我在……还记得求婚时我说的吗要带你走遍全世界...
苏悠挂断电话,将诊断单撕成碎片。碎片飘落时,她注意到背面隐约的水痕——像是被人刻意浸湿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