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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信纸上字迹潦草,像是刻意用左手书写,墨迹在某些笔画处晕染开来,写着：苏小姐,小心王有德的上级。
她皱眉将信纸翻转,背面画着一个蛇形标记——和陈默书房暗格里找到的账本符号一模一样,蛇眼处还沾着些许暗红的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苏悠的心脏猛地收紧,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在纸边留下月牙形的痕迹。
当晚,厨房内飘着番茄鸡蛋面的香气,电磁炉蓝光闪烁。苏悠拿着匿名信,走向正在煮面的林远。
他高大的身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靠,警服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棉质衬衫,虎口处还带着新添的淤青——那是昨天抓捕嫌疑人时留下的伤痕。
林远,你看这个。苏悠把信递过去,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紧张。
林远停下手中的动作,接过信纸,戴着婚戒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蛇形标记。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医疗系统的腐败链恐怕比我们想象得更长。
他抬眼看向苏悠,目光中满是担忧,王有德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保护伞。这家伙在医院系统深耕二十年,光是主任医师职称评审就当过三届评委,人脉广得很。
话音未落,苏悠的手机突然响起陌生号码。屏幕蓝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先是十秒诡异的电流声,紧接着是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机械音：苏悠,别太得意。你以为扳倒陈默就结束了有些账本,烧不干净的。
电话嘟的一声挂断,屏幕显示归属地为境外。林远立刻掏出手机,手指快速滑动：我马上联系局里追踪这个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