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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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反击
警校的铁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扭头望了一眼略带锈斑的门锁,心里却异常清醒。从此刻开始,我与过往那个任人欺负、无助愤怒的姜晚真正告别了。陆渊失联的那天夜里,我对着镜子发过誓——我不会永远做被保护的人,我要变成有资格守护别人的那一个人。
在警校的日子,比我想象中残酷。凌晨五点准时起床,操场上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咬紧牙关跟着队伍奔跑,每一次摔倒都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放弃。教官冷冷地看着我,姜晚,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就别想拿到警徽。我咬破唇角也没有吭声。每个夜晚,别的女生睡着时我还在自习室复盘当天的课程,把老师讲的每一条犯罪心理学理论、数据分析方法都刻进脑子。我的记忆力极好,脑海快速翻转,拼接着陆渊遗留的那些零散线索和我在课堂上新学的知识,毒网的全貌在黑暗中慢慢成型。
没人知道我还在匿名搜集证据。我用实验室的电脑,绕过层层IP和防火墙,把手里掌握的毒品交易证据,一点点匿名递交到专案组。每一次递交前,我都要确认十遍不留痕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不想给那些阴影再一次靠近自己的机会。
新闻发酵的那天,我提前布局。利用同学八卦群里的热度,挑起对校园霸凌的讨论,又借用舆论推动,把对王凯等人的关注引向毒品话题。网友们义愤填膺,转发到热搜。那一夜无数人都在网线另一端点燃了愤怒的火焰,我在屏幕后冷静旁观,静静等待警方动作。
春天实习的时候,命运把我推进了新的深渊。分配到市局做文书整理。许多材料里,林宇父亲的名字反复出现,背后那几个财务转账的明细里,有一条被我敏锐地抓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资金流向,都是毒枭集团的账本。林宇——原来他一直是被父亲当作棋子的傀儡。从前他眼里的嫉妒、怨恨和迷茫,现在我统统读懂了。
我没动声色,反而主动接近林宇。他对我仍带着复杂的情绪,一面警惕,一面抗拒不了我偶尔落下的话题。最近总梦到以前的事。我装作无意地说道,低头摆弄着实习证件,你说陆渊会不会留下了什么证据呢林宇一愣,目光躲闪。
有些东西……最好不要再提。他试探地看我。
我笑了笑：要是能洗清误会,不好吗
林宇的自尊和嫉妒果然被勾了起来。他想表现自己,又打算搏一搏毒枭的信任。第二天,他主动约我在校外见面。一杯温水之间,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提及内部信息,甚至问我：你想知道陆渊的事其实……我手里有点资料。蜂蜜罐里装着毒药,我假装被诱惑,小心翼翼装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