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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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屏幕疯狂闪烁,红色警告框剧烈颤动。锁链般的纹路紧紧缠绕着心电图线条,像是要将其绞碎。整个手术室的光线似乎都在抖动,设备表面反射着诡异的光泽。就差一下,就差一下心跳就会越过那条致命的界限。我的指尖已经感受不到针管的重量,全身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大脑。
我维持着那种慢动作视野中的超然状态,能看清每一滴汗水的轨迹,每一次心电波形的细微变化。我看见助手紧绷的眉头,看见血液在伤口处缓慢渗出,看见监控屏幕上那个危险的数字和蔓延的心电图纹路。
心率依然是119。
我调整呼吸,强迫每一次心跳变得更加有力而缓慢。缝针在我手中如有生命,穿梭于血肉之间。最后三针,完成。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心电声终于开始减缓,那种锁链般的纹路也逐渐松开,如同退潮般消退,留下淡淡的痕迹。
心率118...117...115...
【警告解除：心率回落至安全范围】
【剩余改写机会：29次】
【首次危机成功避免】
手术终于顺利完成。我摘下被汗水浸透的手套,感觉全身力气被抽空,仿佛刚从深海上浮。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它不是幻觉——一个不可思议的规则被植入了我的生活,将我的心跳与死亡联系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