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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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林小满在课桌里发现个牛皮纸信封。展开素描的瞬间,她屏住了呼吸——画中女孩咬着笔杆,窗外的香樟树开得正好,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肩头洒下斑驳光影。女孩的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连校服上的褶皱都画得栩栩如生。右下角用铅笔写着：致永远在追光的你。背面还有一行小字：画了七遍才画出你十分之一的好看,等我学好画画,要把你画成画册。
午休时,林小满抱着素描去找沈星野。他正蹲在实验室门口调试机器人,听见脚步声立刻站起来,手上还沾着机油。机器人的手臂还在轻微晃动,发出机械运转的声响。
喜欢吗沈星野有些紧张地问,昨天停电时随手画的。其实本来想画彩铅,但时间不够了。你看,这里的光影我参考了莫奈的画,不过还是没画出你眼睛里的光。
只是随手画的林小满追问,连我校服袖口的纽扣磨损都画出来了。还有这个,她指着画中女孩桌上的草莓糖包装,你怎么知道我昨天用的是这个款式
沈星野耳朵红了：因为……你认真做题的样子,比我调试过的任何精密仪器都好看。我看了很多次,当然记得清楚。每次你咬笔杆思考,我都怕你把笔咬坏。对了,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用银杏叶和细银链做成的书签,还有这个,上次那片叶子做成的,背面刻了你名字。本来想等高考结束再给你,但实在等不及了。你摸摸,刻字的地方我磨了好久,保证不会刮手。
林小满接过书签,指尖触到背面凹凸的刻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颤抖。
沈星野沉默片刻,认真地说：因为每次看到你皱着眉头解不开题,明明很难过还强装没事的样子,我就想……想成为能让你开心起来的人。你知道吗我转学其实不全是因为竞赛。第一次看到你写的作文,我就觉得,这个女孩心里一定藏着一个很美的世界。我想走进那个世界,和你一起看风景。
林小满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星野打断：先别急着感动,这还只是开始。等高考结束,我要带你去看真正的流星雨,去吃巷子深处的网红冰淇淋,去把我们想做的事都做一遍。不过现在,你得好好复习,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京大的,不准反悔。
那天放学,林小满在储物柜发现沈星野的竞赛笔记。扉页上贴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是她小学时发表在儿童刊物上的作文《我的梦想》。旁边用钢笔写着：原来我们早就相遇过。那时候就在想,这个爱写故事的女孩,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知道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无数倍。
暮色里,沈星野推着自行车等她。见她拿着笔记走来,耳朵立刻红了：小学放学路上,我总看见你蹲在报刊亭看杂志。有次你落下作文本,我捡起来……就没舍得还。那时候就在想,这个爱写故事的女孩,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他从车筐里拿出杯冰镇酸梅汤,今天的奖励,喝了就不准生气。对了,我在里面加了你喜欢的珍珠,慢慢喝,别呛到。
